记者 王培哲

  8月19日,在青海西宁举行的第二届国家公园论坛上,大熊猫国家公园等全国首批设立的5个国家公园正式发布总体规划。

  《大熊猫国家公园总体规划(2023—2030年)》(以下简称《规划》)中提出一系列目标——到2030年,大熊猫国家公园内,适宜大熊猫栖息的面积不少于大熊猫栖息地面积的80%;野生大熊猫种群数量稳定增长;大熊猫栖息地斑块少于10个;森林蓄积量达到2.62亿立方米;监测体系覆盖率达到70%;自然教育受众人数达到1000万人次。

  《规划》要如何实现这些目标?

大熊猫国家公园唐家河片区摩天岭区域的大熊猫。 胡杰/摄大熊猫国家公园唐家河片区摩天岭区域的大熊猫。 胡杰/摄

  首先看适宜大熊猫栖息的范围:这是大熊猫国家公园职能的重心

  大熊猫国家公园总面积21978平方公里,其中大熊猫栖息地面积1.5万平方公里。受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造成的人为活动影响,并非所有的栖息地都适合大熊猫“居住”。

  “2021年,大熊猫栖息地范围内,适宜大熊猫栖息的面积占77%,按照《规划》,到2025年,这个数字不少于77%,到2030年不少于80%。”

  省林草局相关负责人解释,3个百分点落在地图上就是数百平方公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关键是要通过生态修复和保护,提高大熊猫栖息地生态质量。“对此,《规划》以关键工程为抓手,提出继续实施天然林保护修复、水土流失综合治理、河湖和湿地生态保护修复等重点生态工程,强化对大熊猫国家公园内自然生态系统的全面修复与保护。”

  再看种群数量和栖息地斑块:打通“割裂”的大熊猫活动范围,关系到大熊猫的“生死存亡”

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卧龙基地内的大熊猫。 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供图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卧龙基地内的大熊猫。 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供图

  截至2021年,大熊猫国家公园内调查到的大熊猫有1340只,占比超过全国野生大熊猫总数的70%。有参与《规划》编制的专家告诉记者,大熊猫栖息地破碎化是大熊猫种群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部分区域种群仍然面临生存挑战。

  挑战直接体现在“割裂”的斑块数量上——截至2021年,大熊猫国家公园中大熊猫栖息地被“割裂”为13个斑块。对此,《规划》要求在拖乌山、泥巴山、二郎山、皮条河、土地岭、施家堡、黄土梁等大熊猫栖息地植被脆弱区域开展长期监测。

  监测的任务,是找出阻隔大熊猫种群联系的限制因素和区域范围,有针对性地构建7条关键生态廊道。在此基础上,通过开展有针对性的生态保护修复,“缝合”原本“割裂”的活动区域,从而促进种群之间的基因交流。

  大熊猫国家公园内的监测体系建设,直接影响到科学决策

  四川省大熊猫科学研究院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大熊猫国家公园内,受制于基层管护基础薄弱、管护站点布局不够合理、管护力量不足等原因,自然资源监管效率不高、系统性本底基础数据欠缺,直接影响到科学保护和成效评估。

  《规划》从数据基础入手,提出“一套数据,一个中台,一套算法,一朵云,一张网”的建设目标。以此为基础,掌握自然资源动态变化,推动科学保护。

  “首先要形成一套能够反映生态变化的监测指标体系,然后利用卫星、相机等信息化手段建设监测平台。还要利用监测平台,开发类似巡护管理、动物声纹识别、灾害模拟的应用,服务于科学保护。”上述负责人介绍,为了将技术手段充分运用在日常巡护过程中,《规划》还提出在唐家河区域建设巡护监测员实训基地,常态化开展巡护能力提升培训。

大熊猫国家公园唐家河片区内的川金丝猴。黄徐/摄大熊猫国家公园唐家河片区内的川金丝猴。黄徐/摄

  广泛开展自然教育,是大熊猫国家公园的重要功能之一

  《规划》的总体目标中提到,要把大熊猫国家公园打造成“世界自然教育展示样板区”。数据显示,2021年大熊猫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受众数量有百万人次,2030年要迈上千万级台阶,压力不小。

  省林草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规划》在制定过程中,就将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四川省大熊猫科学研究院、秦岭大熊猫研究中心等大熊猫国家公园外科研机构的科研、展示区等纳入了规划范围,为自然教育的专业性提供了保障。

  “《规划》还划定了‘邛崃山生态保护教育样板区’,要求培养一批自然教育师,打造一批示范性的自然教育基地和自然教育课程,以点带面构建起自然教育网络,促进生态旅游圈建设和国家公园文化传播。”上述负责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