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攻关

  三星堆更多谜题待解

  对考古工作者而言,现有发现还远远不够。

  正是众多学术问题悬而未解,2019年,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正式启动,其中三星堆考古发掘的三年行动计划,针对众多学术界甚至公众都感兴趣的问题展开攻关。没想到在祭祀区的勘探中,一举新发现了6座祭祀坑,并且再度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三星堆8座祭祀坑所在的区域,就是三星堆的祭祀区。”冉宏林说,三星堆1号、2号坑发现以后,围绕坑的性质,曾出现过祭祀说、亡国灭器说甚至墓葬说等多种争论,“这次发现的6座祭祀坑,6号和7号存在打破关系,也就是挖掘6号坑的时候,并不知道下面还有另一座坑,显然它们的年代有所不一,不符合亡国灭器的逻辑。”“我们也已经知道三星堆在3000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使用丝绸,这也为四川在2000多年前就已成为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货源地提供了理论依据。”

  然而,三星堆祭祀区的坑如果是祭祀所用,祭祀对象、目的是什么?谁来祭祀?生产祭祀器物的作坊和祭祀用品的使用之处在哪里?为何会选择经常遭遇水患的三星堆建城?后来又是什么原因废弃?三星堆迄今为止还没找到王陵,古蜀王去世以后修建王墓吗?三星堆究竟有没有文字?“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上,专家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提醒未来的发掘带着问题进行。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施劲松甚至还提出研究三星堆文化在本地诞生的基础,即究竟是什么条件孕育出这样一种独特文化?“往上,可以在早期宝墩文化方面做做工作;往下,金沙遗址的研究工作也很重要,因为我们现在并不太清楚金沙文化和东周时期的蜀文化如何接续发展,以及当时的社会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些需要更多材料。”

  “未来在祭祀区发掘之外,我们对三星堆探索将从多个方面展开。”省考古院院长唐飞介绍,在祭祀区之外,1929年发现玉石器坑的燕家院子将重新展开工作,以期了解三星堆时期的生产体系以及遗址内的空间关系;青关山大型房屋基址还要继续研究,究竟是三星堆最高统治者使用的宫殿,还是神殿,抑或是府库?搞清它的最终功能,将有助于了解当时三星堆人群的阶层分化和等级体系。此外,月亮湾城墙东部曾经发现一个出水口,东城墙也有一处水门,未来考古人员将顺藤摸瓜,了解三星堆古城内水道的分布情况。

  随着21世纪以来社会考古学的兴起,三星堆人的族群和社会组织也越来越受到关注。从三星堆出土的青铜人头像可以看到,三星堆至少存在着笄发族和辫发族两个族群。他们各自的生活范围、社会地位,都将是考古人员未来的研究方向。

  “三星堆古城不只有祭祀区值得关注。”唐飞说,未来,当三星堆古城城墙、道路的形态更加清晰,当古城内不少族群的社会地位和分工更加明确,当高等级的墓葬像祭祀坑一样重见天日,三星堆时期古蜀国的面貌将更加丰满。

  考古,正在一步步接近我们想要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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