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三星堆祭祀区考古发掘将迎来新一轮成果发布。自去年10月开始,考古人员已在此进行近一年的持续发掘。包括商周时期最大黄金面具在内的2000多件文物,令三星堆再醒惊天下。这次新一轮成果发布,让各界充满期待。

  从三星堆遗址到宝墩遗址对古蜀文明的追寻,从罗家坝遗址到城坝遗址对巴文化的探索……近年来,四川考古人员一直致力于通过考古回答我们是谁、从哪里来等哲学问题。伴随着一次次考古成果的发现,四川文化根脉渐渐清晰。三星堆博物馆、金沙遗址博物馆一次次刷新游客纪录,表明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去触摸中华文明的灿烂历史。

  寻根让考古回答“我们从哪里来”

  三星堆祭祀区的新一轮发掘,迄今已公布两次考古成果。每一次公布,都凭丰富的出土文物引起业内外广泛关注。

  三星堆重启发掘有其深刻内涵。2019年,四川省印发《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实施方案》,明确提出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重要实证。首次把古蜀文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增加四川文化软实力和影响力写进方案。

  古蜀文明要保护和传承,首先需要厘清一个问题:这个文明从哪里来,经历了怎样的发展。

  在对茂县营盘山等遗址的发掘中,考古人员发现这里的陶器,属于典型的马家窑文化类型。根据陶器和对人骨的体质人类学分析,考古人员认为,古蜀先民的主要来源,应该是西北甘、青地带的人群沿着横断山脉一路南下进入岷山河谷。在对成都宝墩遗址的发掘中,他们发现宝墩的筑城技术和长江中游的石家河遗址相同,说明长江中游地区的人民也曾为成都平原的人们带来筑城技术。今年7月,宝墩遗址再次发现4000多年前的水稻田,说明长江中游的水稻种植技术早在4000多年前已沿长江流域进入成都平原。

  今年3月,三星堆6座祭祀坑的新成果,再次以丰富的材料证明以三星堆为代表的古蜀文明,与中原文明、与长江中下游文明均存在着密切联系。

  正如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所说:古蜀文明的脉络正因考古而渐渐清晰。

  巴蜀大地,刚勇尚武的巴文化同样是重要组成部分。对巴文化的探索,近年来步伐明显加快。在渠县城坝遗址,考古人员发现巴国“賨人”城址;在罗家坝遗址,发现了大量高等级墓葬,出土了龟甲等可能与巴族贵族占卜活动有关的文物。古代巴人中的一支——賨人的最后栖息地,已确定就在渠县城坝。

  最近,新的消息继续传来。在南充和广安,发现100多处可能与巴文化有关的遗址,其年代涵盖新石器时代至商周。巴国从诞生到灭亡的过程,秘密可能就在这些遗址中。

  在四川博物院,“远古四川”展厅观众人流不绝。成都观众钟兰在马尔康哈休遗址出土的陶塑人面像前久久驻足,“它和甘肃大地湾遗址出土的人面像太像了。”钟兰说,“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通过文物,我了解到我们的祖先来自哪里。”